「但現在基督已經來到,作了將來美事的大祭司,經過那更大更全備的帳幕,不是人手所造、也不是屬乎這世界的;並且不用山羊和牛犢的血,乃用自己的血,只一次進入聖所,成了永遠贖罪的事。」 希伯來書9:11-12
當我們研讀摩西所留傳下來的「禮拜條例」[1],聖靈指出其中特別有四樣更是色列所盼望之新時代[2]中「將來美事的影兒」[3],讓我們得以從影繪形,藉此窺探救恩的奧秘。這四樣分別是:祭司、聖所、血、和進入至聖所的路。在本段經文中這四樣一起出現:「將來美事的大祭司」,「更大更全備的帳幕」,「自己的血」,還有他「一次進入」至聖所。當我們認識這些事物的能力之後,我們才能體會「成了永遠贖罪的事」這句話的真正意義。所以現在讓我們來聽聖靈的教導:至聖所怎麼打開的,還有通往至聖所的這條奇妙道路是如何成就的。
希伯來書的作者在此所用的描述值得特別留意:「基督…經過那更大更全備的帳幕…進入聖所」。聖幕的兩個隔間代表了兩個生命的階段,也象徵著人與神之間兩種不同層次的相交關係[4]。希伯來書告訴我們一個重要的事實,就是基督深知這兩者之間的差異,因他在進入更高那一層,並將那裏為我們開啟之前,曾親身經歷過較低的這一層。他「經過那更大更全備的帳幕」進入至聖所,這表示他完全經歷過會幕所預表的屬靈實際:至聖所象徵神面前的同在,聖所則是靠近神,但卻仍有幔子阻隔。肉體──人墮落之後的本性,充滿軟弱,並處於受罪影響的一切後果之中──就是這幔子。基督已經「給我們開了一條又新又活的路,從幔子經過,這幔子就是他的身體。」[5]當他「成為罪身的形狀」[6]來到世上,帶著肉身的生命,這生命伴隨著軟弱[7],所以會受到試探[8],曾經受苦[9]也會死亡,但這個生命裡卻同時呈現出信心、禱告[10]、和淚水[11],這個生命需要學習順服然後才得以完全[12],這個肉身的生命被約束在律法之下[13]、也同樣活在律法的咒詛[14]之下。這一切都是聖所的階段,他必須先經過這第一層的帳幕,然後透過自己的死將幔子撕裂,才能進入至聖所「顯在神面前」[15]。基督陪伴他的百姓活在舊約中,但他後來在屬靈的實際中完全穿越了第一層帳幕,所以當他從死裡復活並升天之後,新的約隨即開始。
是的,基督已經穿越過聖所進入了至聖所。他斷氣的時候「幔子從上到下裂為兩半」[16],從此聖幕裡的兩個隔間合而為一,在聖所裡的祭司可以看到、也可以進到至聖所裡面。而至聖所裡,在二基路伯中間神同在的榮光,也可毫無攔阻的照進聖所之中。在基督裏肉體這層幔子已經被撕裂、被除去了。自由來到神面前的路已開啟,這不再只是我們蒙赦免之後理論上的權利或資格,而是實際的大能與活生生的經歷。「如果神的靈住在你們心裡,你們就不屬肉體,乃屬聖靈了(原文作:你們不再是活在肉體裡,而是活在聖靈裡)」[17]。當幔子被撕裂,基督進入至聖所之後,神的居所和祭司的居所就被併為一個。人的眼目和心靈從此可以自由地仰望、坦然無懼地起身去朝見他們的神──也是他們的父[18]──因為他們在基督裡,就在神面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至聖所裡面的一切榮光、慈愛、和聖潔都照射進了聖所之中。當基督升天的時候,他「從父受了所應許的靈」[19],他也把神的靈傳遞下來給那些前來「禮拜的人」[20]。五旬節的恩賜將那更高的生命──就是子已經進入的福樂生命──從天上澆灌下來;聖靈會讓至聖所裡面的榮光、慈愛、和聖潔不再只是個異象,不僅是個啟示,而是成為我們的份,成為真實的經歷。
肉體這個幔子已經被撕裂,基督「只一次進入」,成就了「永遠贖罪的事」,於是神和人的居所聯合成為一,原本在天上的聖靈被賜下來,讓我們明白「進入至聖所的路已經顯明」,並讓這成為我們生活中的真實經歷。我們可以進入至聖所,我們可以在至聖所的榮光與聖潔中近距離在神的面前住下,這是可經歷的屬靈實際、屬天真實。不過這只有那些內心柔軟的、良心得以完全的[21](這是聖靈賜給那些願意丟棄萬事來得完全救恩之人的[22])、還有那些「長大成人、心竅習練得通達能分辨好歹」[23]的人才能領會。但是人只要願意透過與基督同死同活[24],來穿越這撕裂的幔子──就是肉體──聖靈必會向他顯明:通往至聖所的路已經開啟。
「基督已經來到…只一次進入」:人失去了在樂園中與神的相交團契之後過了四千年,然後幔子掛上去並嚴嚴吩咐人不可過於靠近,如此又過了一千五百年,然後神的兒子親自住在幔子的這邊又過了卅三年,最後,僅此一次也是一勞永逸的,這條路開通了。喔,基督徒啊!不要怕,縱使你覺得這些真理過於高深,不用擔心。你只要忠心,我們是「憑信心和忍耐承受應許」[25]。要堅定相信基督只一次就完全成就的,他這位末後的亞當[26]已經進去了,他是我們的生命[27],「我們是他身上的肢體」[28];要堅定相信他和我們這奇妙交換背後的無窮大能與恩典。將來必然有一天你會經歷到,你一旦進去了,就再也不出來了。
附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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