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因為他一次獻祭,便叫那得以成聖的人永遠完全。」
希伯來書10:14
希伯來書10:14
這節經文事實上是希伯來書中關於教義部分的總結,緊接在後的四節經文不過是引用關於新約的預言──就是聖靈所作的見證──再次確認這部分的教導。希伯來書的作者在解釋何為進入至聖所之路的同時,已經闡述了基督獻自己為祭的本質,在此則以一句話總結基督的死之價值與效力:「他一次獻祭,便叫那得以成聖的人永遠完全。」希伯來書的最關鍵詞彙中有五個就出現在這句話裡。
「成聖」:回到希伯來書第二章,我們在那裏讀到這是基督來世上的主要目的[1]。成聖是從罪中得潔淨,從世界和罪的權勢範圍中被救拔出來,然後被遷移到至聖所中,活在神聖潔的大能與環境裡。這也正是前面第10節提到的:「我們憑這旨意,靠耶穌基督,只一次獻上他的身體,就得以成聖。」
他「叫」那些成聖的人得以「完全」:這裡不只是說他為他們完成了一切他們所需要的,更是指出他自己先「得以完全」[2]。他自己所成為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,所以當他一次獻自己為祭的時候,不是只有他自己成為完全,更讓我們也成為完全;他讓我們有分於[3]他自己的完全,把他自己成為完全的生命栽種在我們裏面,賜下他已經完全的人性讓我們穿上[4],並讓我們活在這完全的人性裡面[5]。
「永遠」:他一次就讓我們永遠成為完全。他自己的完全成為我們的;我們全部的生命都已經預備妥當,我們只需從他的手中支取領受。
「獻祭」:基督的死,他的血,他犧牲自己所獻上的祭,這一切的大能讓我們得以成聖並成為完全。這也是他所開啟的路,藉此他帶領我們與他一同進入他的所是──他是那位已經成為完全直到永遠的[6]──與所為:就是帶我們進入至聖所。
他「一次」獻祭:因為已不再需要任何其他的祭,不論是透過他自己或是別人;「為一」是神的屬性,所以是永遠充分的。
這整段的中心思想是「他…叫那得以成聖的人永遠完全」。第10節提到「我們憑這旨意…得以成聖」,指出我們的成聖是已經完成的事實,我們之所以是聖徒,乃是基於我們與他真實的聯合[7],他聖潔的生命深植在我們的生命本質中,我們因此在基督裏成為聖潔。這裡說我們是「正在成聖」[8],表示我們在基督裡的新生命要熟練[9]並「達到成聖的地步」[10]是一個過程,發生在我們全人的身上。但是因著基督一次成全的工,這個漸進的成聖過程也必成就並得享安息。「他…叫那得以成聖的人永遠完全」。
我們在第九章9節和第十章1-2節中讀到,在地上聖幕獻上的「祭物,就著良心說,都不能叫禮拜的人得以完全」,「總不能…叫那近前來的人得以完全,…良心…不再覺得有罪了」。良心讓我們看見在神面前的真實自我,基督已經「叫禮拜的人得以完全」,就是觸摸到他們的良心,讓他們的「良心…不再覺得有罪了」[11],這正是他叫那些成聖的人永遠成為完全的意義所在。希伯來書第七章闡述了基督祭司職分的意義,在總結時說:他這位「兒子為大祭司,乃是成全到永遠的」。希伯來書在此闡明了他的工作之後,關於他的聖徒則是這麼說:他已經叫他們「永遠完全」。這兩處所提到的「成為完全」是相同的一件事,基督身為人子,也是末後的亞當[12],他活在屬他的人裏面[13],為他們的緣故他自己成為完全(「乃是成全到永遠的」),然後他讓他們在自己裏面成為完全。所以他的「成為完全」和他們的「成為完全」原為一[14]。
我們也知道他的「成為完全」是從何而來,他這位元帥,就是通往榮耀的路上的領路人,神使他「因受苦難得以完全」(二章10節),並且在他裏面完全了謙卑、柔順、忍耐──這些是他身為神羔羊[15]的記號,也是神對人的期待,只有當人擁有這樣的特質才配得與神同住。「既…流淚禱告…因他的虔誠蒙了應允。他雖然為兒子,還是因所受的苦難學了順從…得以完全」(五章7-9節)。他的虔誠(對神的敬畏),他完全降服自己的意志來等候神[16],他降服學了順從,犧牲自己以至於死[17],藉著這一切,身為人的他得以成為完全,他同樣藉此成全了人性,然後他也叫屬他的人成為完全。所以透過自己的死,他成就了三重的工作。首先,他使自己得以完全,就是叫自己的人性與性情成為完全。其次是他完成了我們的救贖,完全將罪在天上放下的阻隔除掉(九章23節)[18],也把罪從我們心裡完全除掉。最後他使我們成為完全,把我們帶到他自己的完全裏面,讓我們有分於[19]他完全的人性──就是透過為他所預備的身體[20],藉著受苦與順服神在他身體上的旨意,然後為我們所成全的。基督自己是我們的完全,在他裏面是全然完備的,長久住在他裏面就是成為完全[21]。
「我們應當…竭力進到完全的地步」[22],這是我們的召,要我們進到希伯來書所啟示的更深生命功課裏。我們的目標就是:基督「因為他一次獻祭,便叫我們永遠完全」。我們知道他是「長遠為祭司的」[23],是新聖所中的執事[24],是新約的中保[25],他透過自己的血進入了至聖所,並在那裏長遠活著[26],藉著無窮生命之大能,他要將他自己那完全的生命分賜給我們並為我們持守。這條成為完全的路,是我們的元帥透過遵行神的旨意所開通的,走在這條路上就是進入至聖所的那又新又活之途。
附註:
1.
基督的工作是完美的,也是已完全成就的,其中一切都永遠完成、完結了。只要憑著信我們就可以看見並進入,尋求就會歡喜尋見,「從他豐滿的恩典裡,我們都領受了,而且恩上加恩」[27]。如果你覺得要理解、或是要領受這些擺在面前的福分有困難,答案只在於一個念頭:基督已經叫我們永遠成為完全,要信任他,緊緊抓住他,他會作成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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